【撰文/劉太乃】
或許正因為所有年輕人都有一段用青春換得來的成長歷程,這部電影上映立刻得到年青人的迴響,創下小資電影最高票房的記錄。所謂年輕人,更準確的說應該是80後,這個在中國擁有三億人的族群,清一色都是獨身子女、沒有文革經歷、卻趕上無遠弗屆的網路時代,與世界同年齡的人幾乎沒有分別;他們是中國沒有政治包袱、最青春無敵的一代。如果以美國來看,有點像美國二戰後的嬰兒潮,是人多勢眾最難出頭的一代人;他們的人生,必需往窄門裡擠,電影裡談的只是學校和就學,只是電影的落幕,未來還有更多窄門等著這三億人競爭,這些都得用歲月青春換取。
對於中國80後的這群人,我一直認為他們將改變中國什麼?
改變中國未來的生活方式、中國的社會形態、中國的政治、中國和世界的關係,甚至更可能影響到全世界,因為三億不是一個小數目,他比日本加上韓國的人口還多;再說還有他們的父母、他們生育的小孩,總和起來的影響力無法衡量。這個當初中國設下的一胎化政策,正逐漸成為改變中國最重要的力量,甚至多年後中國領導人也將輪替到80後上位,他們的動向將一步步牽引著中國的未來。
回到美術史範疇,我們回顧廿世紀初同樣是【致青春】的年輕學子,他們當時所處的是國家衰敗、內戰、文化新舊交替的大時代,但初生之犢卻一心想改造中國,學子更渴望把西方現代化果實帶回中國,在這塊土地孕育出新的品種,帶給中國脫胎換骨的進化。不同世紀的年輕族群,一個身處國家民族的救亡圖存;一個只面對個人生存競爭的窄門。百年中國不能說沒有進化,至少現在的中國已不再衰弱。
本期雜誌,我們再次整理林風眠2009年5月至今拍賣作品資料,並歸納出他一生每個時期的創作風格。今次專輯,在深究林風眠京劇題材作品,讓人更對林風眠藝術成就感到佩服。在那遙遠時代、民智未開的中國,他彷彿是從西方取經回到中國的智者,帶回來充滿創意藝術果實想要種植在中國這塊土地上。如今林風眠對藝術的堅持逐漸被世人認識,尤其在那個艱辛的年代,還能保持對藝術如此崇高的信仰,可見林風眠為中國美術創作進化所懷抱的夢想。回到中國的林風眠,那時他也只是20多歲的年輕人,在此年紀,他已創辦杭州美院(現今中國美院),且以西方立體派理論創作一系列具時代性的作品,尤其是畫面不斷切割的立體派京劇作品,彷彿身處破敗的中國城市,在一望無際的破舊平房中,遠遠出現一棟類似上海金茂大樓高聳奇怪的超高大樓矗立在那裡,這棟金屬結構的大樓遠遠超過當年中國人的想像,甚至不像是當時人類的建築;試想如此異類的畫作,在當時民風純樸、民智未開的中國,是如何不容易被理解和接受;可見林風眠藝術之路走的有多孤獨。
近來,有關中國當代回歸水墨媒材創作的話題與展覽不斷,彷彿有股水墨救當代的趨勢。但在看到在上海、成都、廣州、北京所謂的水墨大展,水墨媒材作品雖已遍地開花,並與油畫形成兩股不同的勢力與走向,但這些展覽作品卻很少見到對新時代的反思或新的哲學語彙。其實油畫、水墨創作並不對立,過去林風眠、徐悲鴻、關良、劉海粟等廿世紀初的藝術家都有兩種媒材作品留下,可見創作不是媒材的問題,而是藝術家能量與想法的問題。展望未來,中國美術的未來應該不是水墨、油畫之爭,而是藝術家優劣之分;優秀的藝術家總能遊戲於兩種、甚至多種媒材之間,只有才情不足的藝術家才會侷限在媒材的禁錮;藝術家要證明的是自己的能量,不是媒材傳承的代言人而已;如果現今中國當代水墨創作只能明白到這裡,那當代水墨肯定沒有未來。
【完整內容請見《當代藝術新聞》2013年8月號】
轉貼來源:UDN新聞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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