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文/鄭乃銘】
在整理歲暮的工作筆記時,我嘗試給自己一個功課,就是在沒有提示的前提之下,回想一下2012年自己最記憶的新世代藝術家展覽有哪幾個?我並且也給自己一個但書,那就是也含括我在藝術家工作室單獨能夠欣賞到的作品在內。因為,有些作品我確實都比一般人還要早一些時間就欣賞過。
然後,我發現跳出我記憶庫的藝術家名字,還真不少。首先浮出的是:韋嘉;接著是宋永興、高瑀、高磊、張發志、吳季璁、王頡、董文通、許唐瑋、康海濤、沈昭良。
對於這些人,我印象深刻的點是在哪裡呢?
我的答案是:他們都願意面對自己,而不是只在面對畫廊的要求。
這話也許聽起來絲毫不起眼,但對任何一個人來講,面對自己;確實是比什麼都還難。畢竟,我們都擅長面對別人、指責別人、苛求別人,但始終忘記也應該對自己嚴厲。所以聖經上才會說,不要老是看見別人眼中的刺,而看不見自己眼中的樑木。而對藝術家來講,能夠面對自己,也就是能夠面視自己在創作上所遭遇的順與不順,一旦能夠正視也就不難激發自己去努力克服。
吳季璁在台北TKG+展出場景
(當代藝術新聞/提供)
韋嘉在去年的台北個展之前,整整停了二年時間不參與任何活動,他專心準備作品也認真面對自己每一件作品,不理想;寧可不展也不願輕易放行。許唐瑋,不也是嗎!原來是到舊金山駐村,告一段落後,再度申請到紐約,一位母親眼中的好小孩,初次離家那麼久,但卻在美國找到自己想要留下來的動機,同時也找到自己藝術的新高度。他還趕進度似的,結了婚也生小孩呢!
至於,張發志;還記得畫紅領巾的這位藝術家嗎?當大家都還停留在紅領巾的深刻印象時,他寧可選擇沉澱自己,不再隨著市場追逐的眼光忙碌。隔了一段時間再度發表作品時,他以人工盆景為主軸《自然的界限》系列,不僅把紅領巾的環境性加以擴大,也同樣延展了作品與時代性的關係。
高瑀呢?龍的傳人;卻畫出屠龍!這又是怎樣的一番內在能量,令人折服呀!我最愛康海濤了。他的畫完全都不是在迎合市場口味,他也完全不願意與環境做任何妥協,北京再熱鬧、人際的誘惑聲再熱烈,他始終選擇待在成都。
王頡,個性敏感又有點神經質,可是對自己的藝術偏執與自省能力,讓我印象特別深刻。董文通,蟄居在西安,王風華特別介紹他參加去年【未來大明星】,結果深深受到注意,讓我也有緣認識這位好藝術家。他的畫就像宋永興的作品一樣,第一眼,就知道實力在那裡。但在去年尚未開始有活動之前,畫廊的態度可都相當保留呢!
吳季璁,絕對是去年該被提及的新世代藝術家代表。他那麼年輕卻不會讓自己停留在原地,以氰版攝影技術將感光材料塗抹在宣紙上,經過陽光曝曬之後並記錄紙張所產生的皺褶,透過自己的詮釋來重新解讀傳統水墨的皴法,我在展場逗留很久,為台灣新世代藝術家的企圖感到驕傲。
我相信自己在去年還是漏掉很多好展覽沒有看,儘管我也曾經被爛展覽搞得想吐,但我真心喜歡看到在不斷想辦法超越自己的藝術家,好的藝術價值不就在這裡嗎?因為人的努力,作品有了絕對性的誠意,這樣的誠意,怎會不被人體會到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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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完整內容請見《當代藝術新聞》2013年1月號】
轉貼來源:UDN新聞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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